阿玺的病,比他还要重。大抵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潜在表现,池越至今想起来还会发抖,池玺狠狠咬破他的唇,将他推搡在黑白遗像旁,当着池鸿裕的面,近乎狰狞地向他表白。池玺说爱他,不是弟弟对兄长的爱,是爱情,是炽烈的欲和无边的妒,是理所应当的占有和一意孤行的独裁。这番剖白来得太晚,对象亦有错,要他怎么接受呢?少年眼尾红痣颤颤若滴血,眼中狂热的疯癫与阴郁骇得池越一把将他推开,一连躲了池玺一个星期。直到那天傍晚,池越被裴野堵在停车场,只会坏事的男人又一次打乱他的计划,亲手把他送回陷入疯狂的弟弟身边。阿玺…池越叹气,他相信池玺只是一时应激,分开几周总会好的,大不了再是几个月,几年,相连的血脉不会被时间冲淡,时间能够冲淡的,是那些本来就不应该存在的东西,应当被遗忘的东西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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