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到底还是给兄长知晓,匆匆赶来时,身上还浸着寒。
他半跪在地,脱去漆皮手套的右手托住我的脚掌,懊悔地打量我青紫的膝头。
白天还不见风雪,一到夜里,立刻变成另一种天气,黑布蒙住似的天地间,呼啦啦刮起风,不一会儿,暴风雪就来了。
早在我摔下马那会儿,我就被送回屋子,请了当地医生来包扎,彬彬有礼的金发管家吓得直在一旁“哦,上帝”。
我想是没什么大事,往年在田间,也总被莫名其妙的狗追着咬而摔跤,睡一觉就好了。
可我在昏黑的房间一闭眼,想起的偏偏是那狗恼人的叫唤——“他可是恶魔啊。”
当时的我是怎样为心中认定的兄长开脱的呢,我告诉自己,不能把狗吠当真,却从未仔细将前因联系起来,甚至愚蠢地担心起兄长的亚人格是否被人发现。
所以当知道真相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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